博翔科技為專業機械設備歐規/美規及半導體設備SEMI S2輔導顧問公司

本公司為專業從事設備安全檢測驗證與碳足跡驗證的輔導機構,擁有經驗豐富的機械安全輔導工程師,並與多家國內外知名驗證公司合作。

服務範圍包含各項產業機械、工業電控系統、鞋廠自動化設備、半導體設備及光電廠設備…等產品。

我們擁有在電子電器、家用電器類產品、電池類產品與機械設備類產品等認證經驗,亦熟悉各國法規要求及驗證標誌申請作業流程,與各國官方驗證單位直接配合,幫您快速取得各種驗證標誌。

碳足跡是什麼?

產品的生命週期溫室氣體排放量(或稱產品碳足跡)的計算,需要有一套一致性的方法來引導與規範計算的過程。自2008年英國標準協會公布第一個針對產品碳足跡計算的規範—PAS 2050後,國際間目前已發展與發展中之產品碳足跡相關標準/規範。

一個產品在其生命週期內排放多少溫室氣體?過去幾年間,這個問題變得愈發重要。“產品碳足跡”可以給出答案。

產品碳足跡統計了一個產品在其生命週期各個階段產生的所有溫室氣體排放量。例如從資源開採、前體製造、成品製造,到成品離開公司大門過程產生的碳排放。

產品碳足跡使產品的溫室氣體排放量變得透明。

同時,博翔科技們採用環境、經濟和社會標準對產品進行全面的可持續發展評估。

英國碳足跡計算準則—BSI PAS 2050
BSI PAS 2050「產品與服務溫室氣體排放生命週期評估規範」為英國標準協會(BSI)制定並集合碳信託(Carbon Trust)與英國環境、食品與農村事務部(Defra)之力發展而成,2008年版於2008年10月29日正式公布,為第一份針對產品與服務生命週期溫室氣體排放而制定之規範,亦成為國際標準組織(ISO)發展碳足跡準則之參考文件,同時也是目前我國計算產品碳足跡時,最多也最常被採用的標準。目前已修訂為2011年版。

國際標準組織(ISO)的碳足跡計算標準—ISO 14067系列
ISO 14067標準由國際標準組織負責制定環境管理(environmental management)系列標準的第207技術委員會(ISO/TC 207)下第7子委員會(SC 7)負責制定。ISO 14067的發展目的是為提供產品溫室氣體於量化與溝通方面之要求事項。
ISO產品碳足跡標準歷經多次的委員會議討論,終於定案,於2013年5月21日以 “技術規範” 方式正式公布為 ISO/TS 14067:2013。而近年在2018年8月20日又發佈了ISO 14067:2018國際標準正式取代了技術規範 ISO/TS 4067:2013。
Note: ISO/TS被歸類為ISO的技術性文件,即Technical Specification(技術規範)的縮寫,其與「Specification(國際標準)」在本質上仍有一些差異。

碳足跡盤查認證流程:

博翔科技獲得許多機構認證標章,專業度值得信賴

而博翔科技輔導產品眾多,CNC、包裝機、塑膠機械、壓出機、滾輪機以及PCR檢測儀器,皆可以透過博翔科技的輔導,取得相關認證。

我們的六大服務

全球權威認證機構
可協助取得全球相關認證標章,讓您的產品可以出口全球各地取得當地銷售資格

擬定認證方案與組合
爭取一次測試,取得多個或多國認證;把握認證過程環節,及時反饋進度,縮短認證週期,提高效率

CB轉證服務
協助獲得處理電氣電子產品和元件的安全、電磁相容性和能效的相關認證,並可以獲得國際電工委員會電器產品合格測試

防爆認證專區
針對使用在礦區或潛在爆炸危險環境的電子設備及非電氣設備,舉例:石化業、加油站、印刷廠、塗料廠及麵粉加工業等存有易燃易爆類氣體、蒸氣或粉塵的場所,我們提供產品認證需求。 有此類需求請撥打分機104

協助準備各式技術文件
總裝圖、爆炸圖、電路原理圖、材料清單、標籤、說明書等;協助客戶準備測試樣品,提供預檢、預測試服務

檢測領域廣
涉及電子電器,無線通訊,醫療設備,汽車類檢測,能最大程度滿足到客戶需求

成為博翔科技的服務客戶,不只是博翔科技永續的客戶,更是擁有博翔科技專業的國內外證書團隊服務。

不論是在海內外入關問題方面、買家對認證問題釋義方面以及相關各國法令的專業知識,博翔科技服務眾多不同產品類型客戶

皆能一一替您解答。博翔科技不只是為客戶解決認證問題,更致力於提供客戶在取得認證之後更多產品行銷全世界的多元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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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頭有點痛,但還是起來了,修圖修得腰疼,往床上一躺沒想到這么快就睡過去,有人說不要在下午睡覺,在陽光里睡去,在黑暗中掙扎著醒來會孤獨地像世界末日,我倒很喜歡這種獨處的感覺。天已經這么熱了又是穿著衣服蓋了被子,自然出了一身汗,腦中突然浮現出初中時看過的一篇與汗有關的故事,便饒有興致地去百度了一下那本古老的短篇驚悚小說集,費了好勁才找到那一篇,讀罷貼于此處   以下是小說正文                                    “端午節后會有一場雨的。”我剝著剛從家里拿來的粽子,還未放到嘴巴里,落蕾將頭斜靠在玻璃窗上,歪著腦袋看著外面,她穿著一套橙色的套裙,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頭發整齊的向后扎著一條馬尾,我很喜歡看著她把陶瓷般的臉對著玻璃,因為那樣我可以看著外面的陽光在她臉上形成的一圈圈的光暈,就像燒制的彩釉。而且,這樣我也可以同時看見兩個落蕾了。     “哦?是么?”我咬了一口,很不錯,母親包的粽子一如往昔,糯米很緊,有彈性,還是非常好吃。     “是的,而且這場雨一下完,天氣就真的會開始熱起來了,而且,很快就夏至了。”她沒有望著我,依舊低垂細長的睫毛看著外面。     即使再笨的人也可以察覺到她的心事吧,不過我不想問她,因為我覺得有些事情如果別人愿意說就不需要去問,就像那些喜歡詢問別人工資或者孩子是否考上哪里的名牌高校一樣,那樣反而尷尬。     果然,只有我們兩人的辦公室稍稍寂靜了一會,落蕾從窗外走到我面前。     “我外公去世了,你能陪我回去一趟么。”她的聲音很干澀,沒有平日工作的激情,我停止了咀嚼,機械地點了點頭。     我不大會安慰人,讀初中的時候我的同桌沒有考好,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我卻去咯吱人家,換來的自然是一頓臭罵,而且也只好拿自己的手給人家練習九陰白骨爪,因為那時候的我單純的認為想讓一個人不哭,那讓她笑就可以了。     落蕾抱著雙手走了出去,臨出門前她對我了聲謝謝。     辦公室再次只剩我一個人了。     第二天,果然大雨。     我撐著傘來到約好的地方,本來想喚紀顏同去,因為這家伙向來對各個地方的葬禮非常感興趣,他甚至說自己還特意躺在地上假扮死尸來引誘禿鷲來吃他,好體驗一下*的感覺,而我早已對他這一類近乎瘋狂的舉動習以為常了,再我眼中,他無疑是海明威式的男人,他喜歡自己的每一天都過的與眾不同,過的和昨天不一樣。     不過他也有必須關心的人,可以說關心她勝過于關心自己,于是他陪著李多去了鄉下,去觀看一年一度的端午節的慶祝活動,那個地方的居民和其他人過端午節的習俗不同,除了應有的吃粽子,賽龍舟,門前插艾葉以外,在那一天大家會讓所有未滿周歲的孩子都去外婆家藏起來,意謂“躲午”而且孩子們佩戴錦布縫制的小狗,小人等,忌諱丟失,否則,預兆著一年之內必有災禍,躲過了端午后,將這些佩戴之物拋到水中以消災去禍,而在落是在水上討衣食的人家,也忌端午吃葷,一天內都要食素。     既然這樣,我也只好獨自陪著落蕾去了。去世的老人家我還是有一面之緣的,上次為了給黎正治腿曾經見過,如此開朗健談身體結實的老人居然也一下就走了,的確讓人有些感傷,聽說落蕾小時候都是由外公帶大的——她的父母工作繁忙,常常無暇照顧她。所以對這位外公,落蕾自然有著相當深厚的感情了。     下著雨,不寬的路面更加崎嶇,除了偶爾過去的發出突突的聲音冒著黑煙的拖拉機和偶爾夾著尾巴快速跑過的狗,幾乎看不到什么活物。雨水把黃色的泥巴沖刷的黏呼呼的,像一團團的漿糊,走起來非常費勁,落蕾站在我旁邊,而我幾乎可以嗅到她頭發上發出的混合著雨水的淡淡香氣。     “對不起,沒想到下了雨后路這么難走。”她沒有抬頭,抱歉地說了句。     “是很難走。”我不會說謊。     由于沒有趕上車,所以幾乎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只說了這兩句。     當來到目的地的時候,我的鞋子和腳踝部分的褲子幾乎濕透了,屋子有些黑,原本叫嚷的狼狗卻很安靜的躺在原地,將嘴巴塞在伏在地面上的前爪里面,低垂著耳朵。     不大的房間里,停放著老人的靈柩,只是蓋了層白色粗布,躺在張據說是他自己早就做好的一張竹床上,頭頂前面擺放是他的遺像,非常慈祥,真的讓人很難相信,雖然我已經有所準備,可是看著原本不久前還在自己面前談笑風生的人居然就這樣去了,如此突然,不得不有些感嘆。     落蕾表現的很平靜,很大氣而溫柔地向房間不多的人打著招呼,這些人大都和老人沒有親戚關系,都是四里八鄉的村民好友,他們有的接受過老人的治療,有的喜愛老人養的狼狗或者花,人雖然不多,但臉上都泛著黑,透著悲傷,有一種憂傷不需要流淚,因為那是一種惋惜卻又帶著羨慕的感覺,他們既對老人的死感到難過和不忍,卻又對他可以平和的離開這世界感到羨慕和欽佩。或許這也是為什么中國人對出生和死亡多同等重視,都要擺宴慶祝的原因,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吃是頂重要的,以這種活動來歡慶生者,悼念死者,才是最恰當的。     落蕾的父母遠在國外,恐怕剛得到消息趕回來還有有些日子,而落蕾在這里只有外公一個親人,老人的妻子早些年已經過世,所以他與自己養的狼狗和花幾乎渡過了漫長的孤獨的十幾年。落蕾話雖不多,但一直在忙碌著,向這些外公生前的好友詢問喪事該如何辦理,既然父母沒來,這件事自然壓在了她身上。落蕾和大家打過招呼,并介紹了一下我——一個來幫忙的同事。     “老爺子是昨天夜里去的,我聽見他養的狗叫個不停,雖然平日里這些狗也叫喚,但昨天那聲音真個聽得滲的慌,跟狼嚎一樣,所以我披著衣服來看看,結果看見他扶著胸口倒在了墻角里,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了,唉,臨了臨了,居然連個接氣的人都沒有。”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大概四十開外,矮胖身材猶如個肉丘,肌肉健碩,留著小平頭,細眼如豆,嵌在同樣不大的眼窩里,眼下的顴骨處鼓起兩個油亮的肉團,一說話變朝下眼皮壓過去,厚而干裂脫皮的嘴唇以及黃的如同掉皮墻殼的牙齒,看來是位老煙槍了。上身裹著一件發黃的背心,罩著一條藍布褲,褲子上滿是油膩,他的手掌厚而寬大。落蕾低著頭,一副聽從著長輩訓斥的樣子,咬著嘴唇不說話,等他說完之后,才徐徐喊了句劉叔,我來晚了,沒讓外公接到氣,是我的錯。     這位被喚作劉叔的人嘆了口氣,掏出一只煙,正要點上,忽然又馬上拿下來。     “險些忘記了,這里不能有別的火頭。”說著,扶起落蕾的肩膀,“丫頭,你爺爺很信這些,你也該知道,我們這里老人家過世,沒個后輩親人們抱著,不是死在他們懷里,接不到老人這口氣,他是不會安寧的,而且說不好還會……”劉叔欲言又止,望了望四下,不再說下去。     “你胡說些什么,快回去做飯。”門口傳來一陣尖銳如指甲劃過黑板樣的聲線,大家望去一個瘦削如魯迅先生筆下圓規般的女人,叉開細長的雙腿,撐著腰站在門口。     “她是劉嬸,劉叔很懼內。”落蕾見我不解,低聲解釋,我想笑,但馬上忍住了。     劉叔很不愿意的抵著腦袋,嘴巴里嘟嘟囔囔的朝老婆走過去,可是走了一半又返回來。     “丫頭,關于你們家后院的那塊地,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商量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落蕾面無表情地望著劉叔,劉叔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連忙說道開來。     “瞧我,當我什么也沒說,今天晚上你好好守靈,明天我和鄉親們幫你籌措喪事,千萬別難過了。”他還沒說完,已然被老婆拉走了。     落蕾接著又和其他人聊了會,沒多久,房間里的人漸漸散去,只剩下我和落蕾。她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坐到旁邊的竹椅上。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我走出去,只能看見黑夜里閃爍著綠光的狼狗的眼睛和飄忽的依稀可見的遠處燈光。     雨聲依舊很大猶如一堆鵝卵石猛地傾倒在玻璃窗一樣,與房子里的死寂形成對比。     “我太在乎自己的事情了,從未想到外公已經年歲大了,我天真的以為他精通醫術,又練過武術,照顧自己綽綽有余,身體硬朗的很,可是我不記得他除了這幾只狗和那些花,每天像這樣下雨的日子都是自己一個人呆在屋子里,有多么寂寞和孤獨,每次來看他,他總是那么開心,也從不要求我多回來,只是告誡我好好工作,而我也想當然的以這種借口來告訴自己不是我不想常來,而是外公不讓我來。”落蕾終于開口說話了,似乎再對我說,又似乎在對著躺在竹床上的老人的尸體說話。     “你外公不會怪你的,看得出,他很喜愛你。”我只好這樣說到,雖然知道無濟于事,可是希望也能多少安慰她一些。     “其實叫你來,只是希望能有個說話的對象,我怕我一個人呆在外公身邊會胡思亂想,爸媽沒來,我就必須一個人忙活外公的喪事,這個時候我必須堅強一些。”落蕾從椅子上起來,走向老人。     這時候一個炸雷打過來,閃電將原本昏暗的屋子照的亮堂起來。     “歐陽!”落蕾在大聲叫著我的名字,我連忙趕過去。她一只手捂著嘴巴,驚恐的張大著美麗的眼睛,另外一只手指著尸體。     有人說過女人驚恐和哭泣的樣子最能表現自己真實的最另類的美的一面,看來聽上去的確有些道理。     認識她這么久,還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我順著落蕾的手指望過去。我看見老人的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開始朝外冒出一滴滴的水珠。     不僅僅是脖子,我仔細看了看,手腳臉部都是如此,而且水珠的顏色暗黃色,帶著少許血紅。     “尸水。”落蕾低沉著說了句。     “尸水?”我不解地反問她。     落蕾似乎慢慢平靜下來,臉色也沒剛才那么蒼白了。“這一帶居住的人都知道一個規矩,如果家里的長輩過世不超過一個禮拜,也就是在家中停靈的七天內有尸水出現的話,是非常不吉利的。”     “可能天氣炎熱吧。”我安慰她到。     “不,歐陽,是外公,他在怪我,怪我沒有在他身邊,沒有見到他最后一面,沒有接到他最后一口氣。”落蕾流淚了,她環抱著自己的肩膀,我無法在她身上以前在報社里看見的那種高貴而閃耀的氣質,剩下來的只有無助。     門外的狗開始嚎叫起來,非常兇。我望過去,原來是先前的那位劉叔又來了。他微笑著,手里提著一片生豬肉。     “丫頭啊,明天要準備喪宴,我怕你來不及購置吃的,你也知道我劉叔沒什么別的本事,這不昨天宰了頭豬,我拿了些肉過來。”落蕾走過去,道了聲謝謝,接過了肉,似乎很沉,她單薄的身子晃動了下,我連忙幫她接了過來,落蕾將頭發捋到腦后,說了聲謝謝。     劉叔忽然怪怪地沖我下了下,接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那椅子看上去還不及他屁股一半大,到不知道他是如塞進去的,只是那椅子馬上嘎吱嘎吱響了起來。     “丫頭,你外公已經走了,人死如燈滅,燈都滅了,還要燈座干什么,你和你爸媽都是城里人,這房子和后院那地總不能荒在這里啊,你有沒有想過如何處理?”劉叔似乎又來提地的事情了。     落蕾低著頭,沒有說話,沉默地靠在木制的門板上,等劉叔說完很久,才徐徐說到:“劉叔,您是長輩,我是晚輩,照例這房子這地我沒發言權,但我爸媽不在,您問我,我就得給您個回復,至于這房子和地,我們暫時不想買,也算是給大家留個念像,而且我相信媽媽也會支持我的,您說是這個理么?”她一氣說完。     劉叔聽完后不作聲,而是大步走過去。     “那我先走了,不過在看看老爺子一眼。”他走到尸體邊,鞠了個躬,接著大驚小怪的啊了一聲。     “尸水?”劉叔慌亂地望著落蕾。落蕾點點頭。     “丫頭,這事不妙,你知道這里的規矩,尸水一出,家宅不寧,子孫荼毒,我勸你還是注意些啊。”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門外的狗見有人出來,又汪汪大叫起來。     落蕾見他離開,嘆了口氣。     “他是我外公的朋友,一個屠夫,生前的時候就經常提出買后院的地,但被外公拒絕了,據說劉叔年輕的時候跟著一個風水先生學過些堪輿相術,所以外公和他很談得來,居然成了忘年交,而他也經常拿一些賣剩下的下水碎肉來與外公一起喝酒。”落蕾對我解釋道。我嗯了一聲,看著她望著窗外的雨站在木門門檻邊。     “你外公似乎是突發性的急性心肌梗塞,而且,可能是無痛性的。”我打破了沉默,落蕾聽了略帶驚訝地望著我。     “可是外公從來沒對我說過他有這個病,他一直身體很好的,只是有些低血壓。”     雖然我不是很精通醫道,但是和紀顏呆久了,一些常識還是有的。急性心肌梗塞可產生劇烈的胸痛。但是,據統計,尚有近三分之一的心肌梗塞病人不伴隨典型的心前區疼痛,甚至某些病人僅有輕度的胸悶、氣短感,因此常易被忽略和延誤診治。醫學上將上述現象稱之為無痛性心肌梗塞。     “你外公是不是曾經有過胸背部憋悶、沉重、或者氣短驟起咳嗽、吐白痰、不能躺平等不尋常的狀況?”我問落蕾。她略微思考了一下。     “外公前些日子的確咳嗽的厲害,而且痰多胸悶,他只說是變天,抽煙太多造成的。”     “天氣對心肌梗塞也有很大影響,可是,一般冬夏兩季是這種病的低發期啊。”我繼續說。     落蕾嘆了口氣,“或許外公太大意了,他一直以為自己身體很好,所以沒有重視吧。”     “他經常和劉叔一起吃豬下水和那些碎肉么。”我想了想,又問到,落蕾點了點頭。     外面的雨開始小些了。     我看了看躺在竹床上的老人,心中掠過一絲悲涼,忽然有種感覺,很無奈,我的親人也在漸漸老去,有時候真的很害怕這種事情降臨到自己頭上。落蕾一直都顯的毫無生氣,雖然只在快到家的時候哭了一會,但她很快在進房間的時候擦干凈了眼淚。     “想哭就哭一下吧。”我勸她,落蕾苦笑了下。     “借你肩膀靠靠可以么?”     “我肩膀太窄了,靠的難受,還是背吧。”我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落蕾笑了下,但臉龐很快又再次板起來。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落蕾起身接了電話。     “二版的專訪不能動,我說了多少次了,那是我們報紙一貫的風格,還有,我不再的這幾天不許偷懶,回去我會核對你們工作質量的,每一篇稿件我都會去重新看一遍,要嚴格按照三校五定的規矩!”她說話的語氣又恢復了過來,急促而嚴厲。     可能身為一個年輕的女領導,不厲害些的確不行。     “先睡吧,明天還很忙。”落蕾關上木門,插上門閂。     “好的,明天見。”我也走進里屋,和衣朝里面的床上躺去。     這個晚上特別漫長,一來蚊子甚多,跟轟炸機群一樣,嗡嗡個響個不停,加上里面濕熱的厲害,一股股的霉潮之氣撲鼻而來這種環境實在很難入睡。我忽然想起了母親說過的一個關于她同事家人的故事。     這位同事的丈夫,家中原先也是高門大戶,祖上還是皇帝欽點的狀元,但也是一夜之間主家的男人暴斃,接著也是莫名其妙,剛死就流出尸水,家里本來豪門大宅,人丁興旺,結果一個個都奇怪地倒下,最后同事丈夫的母親帶著孩子逃走了,才幸免于難。     難道,尸水真能預示某些災禍?如果那個什么劉叔所言為真,那還是讓落蕾早些離開為好。     睡不著,因為落蕾告訴過我,這個房間是她外公生前的臥室,我倒并非害怕,因為我相信即便老人家生靈還在也不會加害于我。     房間不大,除了擺下一張床外勉強可以容納兩人進出,我在黑暗之中摸索床頭,忽然觸到了一件東西。     似乎是個圓柱形的,拿過來一看,好像是個裝藥的罐子。     我接著不多的燈光,相當吃力的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硝酸甘油片。”     我有些吃驚,看來老人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了,可是為何還是去世了,而且并沒有告訴過落蕾。     打開瓶蓋,是一片片白色藥片,其中有幾片似乎還有些臟了。我將盒子蓋好,放進口袋。晚上狗叫的很厲害,落蕾起來過一次,又睡去了,她告訴我可能狗兒也感覺到了悲傷。     雖然睡的難受,但輾轉反側,終究還是在天明前睡了過去,早上又被山風吹醒,著涼了,咳嗽噴嚏不斷,落蕾很不好意思,只好為我借了些感冒藥,讓我將就一下,等外祖父的喪事辦完,就趕緊回去。     我拿著藥片,忽然覺得和昨天看見的非常相像。     “藥片,哪里來的?”我把藥喝下,順便問道。落蕾回答我,是劉叔的,她妻子,也就是那個圓規女人,居然還是村子里的醫生女兒,劉叔的老丈人自學過幾年西醫,搞了個診所,為村子里人醫治個頭疼腦熱,不過有些大病,還是要找落蕾的外祖父。     “哦,原來是這樣。”我嗯了一句,落蕾還告訴我,圓規女人也通一些醫理。     將門打開,卻發現狼狗一條條地趴在地上,毫無生氣,落蕾有些吃驚,這些狗是老人生前最為喜愛的。     落蕾走過去,一條條摸了摸,接著嘆了口氣。     “全都死了。”     “看來是被毒死的,有人想警告你,趕快離開這里。”我走進狼狗,發現狗嘴邊吐著粘稠的泡沫,四肢也夸張的變形了。看來昨晚的狗叫是毒藥發作,它們痛苦的哀嚎。     “你外公沒有得罪什么人吧?”我問落蕾,她自然搖搖頭。     這時候劉叔忽然走了過來,他吃驚地望了望那些狗的尸體,接著連忙對落蕾說:“丫頭,你外公的狗怎么被毒死了?你沒什么事情吧?”     我笑了笑,對劉叔說:“劉叔你怎么知道狗是被毒死的?”他撇了撇嘴巴。     “猜的。”他不再理我,轉而去追問落蕾。     “丫頭啊,我早說了不要住了,你還是趕緊著把這屋子賣了,要不然我怕你也會有危險,我可不能看著老人在天之靈比不上眼啊。”他說的捶胸頓足,表情十足夸張,落蕾只是抹了抹眼睛,反到安慰了劉叔幾句,只是房子依舊堅持要等父母來了再說,劉叔失望得嘆了口氣。     我忽然覺得劉叔居然比昨天看到的樣子要瘦了許多,或許算計人多了,自然會瘦。     “劉叔,你怎么這么多漢啊。”我望了望他后備,白色的背心幾乎完全被打濕了,如同糊了一層漿糊,而且額頭上還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掉,今天風很大,并不熱。     “是啊,我也不知道,晚上也盜汗的厲害,床上起來濕漉漉一片,飯也吃不下,你外公的死讓我太突然了,太傷心了,幾十年的老鄰居啊。”他居然還會接樓梯上爬。     落蕾再次例行的表示了感謝,送走了這個家伙。     我帶著些疑問,打了個電話給一個醫院主治心肌梗死的醫生朋友,朋友把答案告訴了我,我咳嗽了幾聲,說了句謝謝。     落蕾很奇怪的望著我,環抱著胳膊,站在我面前。     “我總覺得你有些事情瞞著我。”對聰明的女人說話很累,但更累的是當你和她們說實話的時候也無法取得相信。     “因為你現在感情波動很大,我希望調查清楚些再告訴你。”這絕對是實話,但實話偶爾也是廢話。落蕾很聰明,聰明的女人知道問不出什么來就不會去追問了,所以她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著手忙于老人的喪事。我則去了劉叔老丈人的醫療所一趟,似乎感冒藥的效力不夠好。當落蕾問我的時候,我是這樣告訴她的。     喪事簡潔,但并不代表簡單,鄉間的規矩著實比城市多了許多,什么白布遮臉啊,死不落地啊,壽衣的換發,先穿那只手再穿那只手,加上感冒,我頭疼的厲害,但即便如此,我依舊始終注視的一個人。     劉叔。     他換了套衣服,可是還是不停的流汗,帶來的毛巾被他擦拭的已經擰了幾次了,長長的褲子也濕了一片,只是心想,他這樣流汗下去,不會脫水么。     喪事一直從早上忙道下午,落蕾幾乎累的差點暈過去,雖然在報社累,但那畢竟是本職工作,全然不像今天事情如此煩瑣,規程如此復雜,所以即便是她,也有所不堪忍受了,我叫她休息一下,她也只是苦笑搖頭。     最后所有人再次散去,房間里劉叔卻依舊擦著滿頭的大汗,尷尬地站在屋子中央,老人尸體的旁邊。     尸水已經沒有在流了,山風很快把老人吹的干凈了,但某些人的心卻不是純凈的山風吹的干凈的。     “劉叔,有些事情我想問你。”我忽然抬頭問他,后者有些意外,但同時把臉上流露出來的討厭之情壓抑下去,依舊客氣地回答。     “說,只要是我劉叔能辦到的不辦,還真對不起這個叔字。”     “你經常拿著酒肉來找落蕾外公喝酒么?”     “是。”     “你知道他有無痛性心肌梗塞么。”     “不知道。”     “那老人抽屜里的硝酸甘油片哪里來的?這附近只有一家可以拿到西藥的地方。”     “是我幫他取的。”劉叔的汗流的更加多了。     “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心肌梗塞么?”我笑著問他,一旁的落蕾則吃驚地望著劉叔。     劉叔在擦汗,卻不說話。他站的地方居然留下了一小淌水漬。     “我原以為老人得的是無痛性心肌梗塞,其實不是,他知道自己有病,而且準備好了急救的藥品,可是他不知道那些酒和高脂肪的肥肉下水比毒藥更可怕。     酒后不能使用硝酸甘油片,否則非但無法發揮藥力,還會造成嚴重的低血壓,老人似乎還有嚴重的低血壓史,本來對這藥物就要嚴格控制,而且長期飲酒和肥膩食物也會誘發病癥。”我拿出藥瓶,拿在手里把玩著。     劉叔的汗淌的更加快了,但依舊不說話。     “可是低血壓也不會造成外公去世啊。”落蕾忍不住說了句,劉叔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眼巴巴地望著落蕾。     “是的,的確,如果他只做這些,恐怕老人的死從法律來說根本治不了他,他只要推說壓根不知道罷了,但是這藥是你拿來的,可里面裝的卻不是硝酸甘油片而是醫治感冒的普通藥片,那就相當于謀殺了。”我將藥瓶拋了起來,望著劉叔。     他固執地喊到:“你憑什么說我換了藥。     “那不見得,老人的病連自己兒女外孫女都沒告訴,只有你一個人知道,藥出了事情,不找你,找誰?而且外面的狗,恐怕也是你下的毒吧,昨天拿來的肉,可能早就切了一些混合老鼠藥扔給狗兒了。而且,第一個到達現場的是你吧,把散落在地的藥片又重新放回去,在放到床頭,裝的好像是突發性梗死,來不及拿藥,可惜,藥片里有幾塊沾了泥土,你應該扔掉的。”     劉叔聽完,像暴跳的狼狗,沖過去搶過那個藥瓶,然后將里面的藥片統統倒出來扔出門外,接著還跑出去使勁踩跟瘋子一樣。     “你不用踩了,那瓶藥是我找來的,不是你換掉的那個,其實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沒想到你反應如此之大。”我從懷里又掏出了一個瓶子。     劉叔如同傻子一樣望著我和落蕾,落蕾眼睛里滿是不解和憤怒。     “我只是為了房子,為了這房子后面的地。”劉叔跪倒在老人的尸體前,居然哭了起來。     “這地是百年難尋的龍嘴穴,埋進自家祖先進去,后人必定飛黃騰達,我求過他好幾次,可就是不答應,當然,我不好直說,后來他拜托我去為他開一些硝酸甘油片,我才鬼迷了心竅,動了這心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劉叔臉上又是汗,又是眼淚鼻涕,就像打翻了一碗粥在臉上。     “可是這尸體出水?”落蕾奇怪地問。     “那都是我賣豬肉使的壞招,將水打在皮下,一些時辰后,尸體血液凝固后會江水從毛孔中擠出來,自然成了尸水。”劉叔斷斷續續地解釋著。     “那等于是你殺了我外公。”落蕾幾乎是咬著牙齒說著,臉冷的嚇人,我從沒看過她這樣生氣。     劉叔低著頭,不再說話。     “你還在流汗么?”我忽然蹲下來,問劉叔,劉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落蕾,他奇怪地點點頭。     “你的汗,可能永遠也止不住了,或許那天老人原諒了你,或許,你會流到死為止,你死的那天,會變得如同人干一樣,身上一點水也沒有,像風干的臘肉。”我一字一頓地說,劉叔的眼睛滿是惶恐,他爬了起來,看了看尸體,大叫起來。     接著,劉叔高聲喊著跑出了屋子。從房間到門外,一串腳印,居然連鞋子也濕透了。     “算了,他得到應有的報應,即便去報警,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啊。”我看落蕾還有些生氣,安慰她說。     “嗯,時間不早了,爸爸和媽媽剛才打電話來也說快到了,讓你忙活這么久,真不好意思,還感冒了。”她抱歉地說。     我自然說沒事,而其實頭疼的幾乎裂開了,在女性面前逞強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最后,我陪著落蕾回去了,老人就葬在了房子的后院,倒不是說為了什么龍嘴穴,只是他是在太愛這房子了,生前就說過許多次,死也不離開,陪葬的還有那些可憐的狗兒。     幾天后,充滿干勁和精神的落蕾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照樣喜歡說話開玩笑,該嚴肅的時候又很嚴肅,只不過當下起大雨的時候,依舊會端著咖啡,腦袋斜靠在玻璃上,望著窗戶外面出神。     后來我打聽過,劉叔瘋掉了,他走到哪里都不停的擦汗,即便已經沒有汗了,也使勁擦拭著,把皮都磨破了。     “我沒有流汗,我死了不會流尸水。”他總是翻來覆去的念叨這句。 +10我喜歡

原創 迷路者們        今天給大家分享這個視頻。 既是講述一個有點溫馨的小故事,也是對疫情做出美好的期望。 結尾更有暖心彩蛋,不要錯過哦~   2020年發生了很多故事,在年初我們更是參與了一場特殊的戰爭。   「看不見戰火和硝煙, 卻有著生與死的考驗, 疫情面前沒有一個人能置身事外。」   這段時間有太多悲劇發生,也有太多的人和事在感動著我們。 足不出戶成了對國家、對社會最大的貢獻, 帶好口罩成了對彼此最深情的告白。   從土味標語、鄉村喇叭、請戰書到志愿者、團員、黨員、最美逆行者,許許多多的人給我們帶來了許許多多的感動。   抗擊新型冠狀肺炎,我們一直在行動著。   2003年,我們戰勝了肺炎; 2020年,我們一樣能戰勝新型冠狀病毒。   現如今疫情正在好轉,但還未到松懈的時候,隨著復工復產的進行,我們仍要注意疫情防控。   我相信烏云無法永遠籠罩這片天空,陰霾終將散開,終有一天我們會一起去看春暖花開!   為了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迷路者們」的支持,我們策劃了本次「等待風雨后的日出」活動。   這次,我們不僅給大家準備了故事,還給大家準備了幾分薄禮,以表謝意。(活動方案在本推文次條)   今天的推文借用一首歌來結尾: 你要相信這不是最后一天 那一天,值得等待 那一眼,滿載星海   朋友,2020,祝你平安喜樂。 END   +10我喜歡

文/籪簫殘語   初秋的溫柔,慵懶的午后,流年磨滅的昨天。血染紅眼淚,不小心滴落凡間,釋放出一片覆水難收的溫柔,開始反客為主地在山水間逗留。   一早一晚,還是不免有絲絲薄涼盈袖,稍微有些不聽話的風調皮起來,穿著短袖前胸后背也興起過場風,就算雙手雙抱著著,還是不禁的要相互撫摸著自己的胳膊,條件反射樣的,不由自主。   倏然,一種久違的不安全感涌動起來,讓自己覺得好像熟悉卻也莫名。很想按耐住這種如水般浸入心隙,一步步潤濕侵蝕著我的心,看著架勢是想要一鼓作氣地把我吞噬,來個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連著小小的阻拒,我都是有心無力。我想這此時就是最悲哀的:眾叛親離。我確定,我的內心肯定出了奸細,讓這小小的賊子輕車熟路一路綠燈到底,我四伏危機。我知道,當我靜下心來,塞耳目閉,不用順藤摸瓜,哪怕打草驚蛇,所有的原委都會一一捋清。有時候,我們太了解自己了,可也有時候,我們并不懂得自己的內心,總是私自給它做著決定,來自欺欺人。   總是告訴自己,要向有陽光的地方奔跑,可是在乘風破浪奔向中,還是一直面向光陰深處的陰影,不舍依依。背被灼傷,心前冰涼。透過不太強的太陽光,望去,狼煙遍地,一個熟悉的身影,傷痕累累,裹足不前。(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季節太濕,還是太憂郁的情愫,編織了一個如蓮花層層開落后烏云叆叇的錯誤。心里沉甸甸地,朋友想讓我開心些,就邀我一起出去玩,在街上逛著正盡興,天一下子就沉下來了,像是一直無形的手在我們的頭頂迅速拉嚴一層黑布,如拉窗簾樣簡單,這都不像以往秋天的風格。朋友急著要拉我去躲雨,我卻一點也不著急,不緊不慢,看著周邊趨之若鶩的人群。   “趕緊的,大雨點都下來了還不快跑”,朋友拽著我的手袖,焦急著抱怨著:“該死的老天,每次都這樣,只要我帶傘,肯定不會下雨,只要下雨我肯定手中沒傘呀!”作著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看著她要放棄我,想單飛似得,我就徹底地站著不動了,她回過頭,停下來,登我。我用拇指和中指在她眼前打了一響聲,“看我的!”我在包里掏出一把折疊的雙人傘,她退回到我的身邊。   “我有個,藏在心里很久的問題想問你:為啥你一個大男生的怎么做啥都比一直都比我這個女孩子還細心呢?”兩只充滿好奇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期待著我的意外的回答。   “哈哈,我只是在出門的前一步,多看了兩眼:一眼天空,一眼手機。”我很無所謂表示著,很輕松地回答,還有些不屑表示,那都不是事。(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你這個朋友,有你真好……”,我的聽力在此駐足,后面到了那多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有你真好!”,這一句,一下子,喚醒我正休眠疼痛的心,往事如煙花,流年劃過紅塵不說話。   一千多天前,那個冬天。水的青澀,雪的蔚藍,如她顫顫的感覺隱約其間,她的溫暖像一角輕紗,離梢前一片葉子如她失血的嘴唇抖動著。月色的神秘性在于它靜似猶功,模糊略了她的面孔。   我捧起她的臉,感覺她一身的孤單,在她們女生宿舍,在那個有些擠的床板,那個雪語興風的冬天,我讀出了她和我共鳴的難舍和不安。把整個頭扎在我的懷里,哭成那樣,身體抽搐,不露一絲聲響,害怕這樣的異常被她的室友發現,梨花帶雨,感覺是想窗外的雪花披靡,如同手握不出的殘燭的紅淚唏落,一行行順著她的腮間通過我脖子滑落進身里,浸入我心底。   單純地睡在上鋪的我們,起初還有點擔心被她們發現。我緊貼著墻,一動不動,用被子把自己捂嚴,抱著她,從第一個室友進來一直到凌晨兩點大家深眠。后來才發覺我已是渾身全汗,不再緊張地有語不能言。我也是真的好眷戀,感覺這明天的寒假,就是我在地球的第后天。當感觸到她淚侵潤到我每寸肌膚,我心疼的似乎肝腸寸斷。十指相扣的溫度,已經襯不出,相惜的份量,彼此的體溫一一讀出。她把我脖子抱著太緊,連呼吸有似乎有些舉步維艱,擁抱的溫度,恐怕也只有她最是清楚。貪戀著風情,誘惑著神秘,死死地抱著一起,一動不動,還想等她睡熟,好悄悄地出去。剛想松開,把她放下我的胳膊,她立馬拽住我欲松動的手,原來彼此都沒有睡著,只是害怕會驚擾,而是想這樣靜靜地,靜靜地,想最大程度地延長這個擁抱。紋絲不動地吮吸著她此時任性撒嬌的溫柔,把頭埋進你的長發,雖然漆黑,閉著眼睛,但所有的都仿佛在歷歷在目,掠于眼際,獵于心底。   “嗚嗚嗚……嗚嗚……明天就要放假了,莫名地心里好沉重,總感覺給電視劇里永遠決絕了似得。我我,我,我好舍不得你!”她的話音在我胸前陸陸續續升了上來,我的脖子被勒的更緊了。   我有好多話,全部擁堵在咽喉處,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又似乎有些緊張起來了,像是站在一群人都在注目著我的講臺上,心里只有一陣陣地發燒。   見我沒有及時回應她,竟然趁我走神,攬在我脖子上的手竟然隨心所欲地掐住了我一撮有,疼的我差點忘了都要大叫起來,她趕緊用那雙濕潤著還蘸著淚的唇堵了我嘴(我嘗出淚的味道),邊用一只手輕撫著她掐著印記,雖然我看不到。我一下子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找不到南北東西,不知道為啥,今晚的一切我都是遲鈍的反應緩慢,還沒有來的及,又被她用牙齒咬著我的上寫唇,若語還咽,有苦難訴。我想也許她感知我面目猙獰,才松的口,我直唏噓地,還沒有說出疼,卻明顯地聽到了她的聲音:“笨死了,活該!”,樂呵的語氣里蘊藏著有些稍稍抱怨的本意,還不忘用雨點似得拳頭敲擊我的胸膛。   “不笨,能被你這樣欺負呀!得了便宜還賣乖,還真有你的哦,就一天沒見,臉皮就變這厚了呀!”我帶著陳述感嘆去疑問著,邊不忘調侃著、   “嘿嘿,嘻嘻,呵呵……”她聲音變換地笑著,心里在想怎么突然一下子,她就變成這樣了,會不會笑傻了呀!“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我很慶幸認識你,有你真好!”一個字一個字地在她嘴里冒出來,感覺像是什么東西生銹了樣,不順利。但,每個字都隨著她聲音,烙在我的心底。   “什么,什么,你剛說什么,我沒有聽到耶!”我把耳朵湊過去,在她臉邊。   她咬住我了我耳朵,不放。憑我對她這么了解的,都忘了,她是,有機會絕不會放過的人,尤其在對于欺負我這行,更是招數試盡,還從不帶重復地。“叫你耳朵被驢毛塞了!”她幸災樂禍地,不緊不慢說道。   “我也很慶幸認識你!”我們不約而同地在黑暗里作了交易:拉著勾勾。宣言著:不離,不棄。   窗外的雪地,依然泛著光,迂回著少有些泛白的月光,如她皎潔的心,我心的疼痛的。雪地是一張偌大的銀幕,一個黑夜的故事正在上映著。夜里雪有加大地下了起來,被抱著很緊,被子捂著的我,很想掙開所有與雪花一起蹁躚,我想也只有雪花可以媲美你的純白,你說,雪是四季里天空對大地最深情的一次表達,那種愛是多么的純楚、雄渾,不計前塵,不關明后。那是我四季中的一夜,記憶中的一頁,擦不掉,抹不去,嵌插在來時的路上,站成里程碑。   以前老是嫌她有些霸道,她也嫌我不識趣,陪她瘋,陪她鬧。可我們誰知道到,她的霸道是因為喜歡、依賴、信任,我的不陪她鬧是因為我內心是愛她的,什么東西都不愿意搶,而且什么都謙讓著,依著她。   借著秋的微涼入引,剪字秋心,醞釀起著一壺老酒,在我想她時,好給自己壯壯膽。   我懷念過去的我們,懷念彼此都懵懂,那樣簡單、純潔,不沾一絲仕土,懷念那個寒涼季節里暖我一冬的故事。懷念曾經彼此一個微笑都可在季節里蕩起的風,夾雜著舊想唯美的悲歡,和一去不再的昨天,浩浩蕩蕩地穿越單薄的青春,明亮,瘋狂,光線,薄涼,心傷,幸福與感動如詩般無止休。   有時,我會笑出聲音,只是笑著,笑著,淚水眾叛親離,肆無忌憚地落下向我挑釁,淚滴的無聲無息,在鍵盤上擴散,擴散。淚的光點,依舊不厭舟車勞頓,如碎花瓶那瞬間般濺起,打濕我的心尖,難忘的透骨,不曾徹底間斷。   怎么樣去,習慣不曾習慣的習慣,寂寞不曾寂寞的寂寞?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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